“哈哈,哈哈。”夏默言是真忍不住了,毫无形象地捧腹大笑,总裁现在这个样子,就跟一个十七八岁的小男孩一样,幼稚极了,居然威胁她,简直太搞笑了,“总,总裁,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现在的样子好可爱哦,哈哈,哈哈。”
这个丫头太聒噪了,能有什么办法让她暂时安静下来呢,嗯,唯有以吻封缄。
再次被禽兽吻住的夏默言学乖了,再也不敢笑话这个小心眼,一言不合就开吻的男人,红着脸跑远了。
两人在广场上疯狂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温逸尘给她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眼看就要来不及了,她有些焦急地在广场上寻找着流浪的画家的身影,想借助他们的画具,为温逸尘作画。
也许是天要黑了,流浪画家们都回去了,找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了,她还是没找到一个画家的身影,现在又不能去买画具,时间来不及了,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她今生的愿望都不能实现了吗?
“总裁,怎么办,怎么办?”夏默言死死地拽住温逸尘的袖口,嘴里不自觉地念叨着,她全然已经忘了温逸尘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阿言,怎么了,什么怎么办,你在找什么?”半个小时,她都在不停地四处搜寻着,焦急而又认真,他不知道她在找什么,看她很急,他也不好出言打扰她,只能跟着她一路走走停停。
“画,画,总裁,我在找画画的人,总裁,没有,怎么办,怎么办?”夏默言习惯了依赖旁边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如果他都没有办法的话,她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画画的人?”温逸尘根本很疑惑她说的话,她要找这些人做什么,“走,我带你去。”不管她要找那些人做什么,看她现在很急的样子,他都必须满足她的要求,所以,没有多问,他拉着她的手,朝广场一个比较隐秘的角落走去。
没走多远,在一个小角落里,温逸尘就停下脚步,后面跟着一脸愁容的夏默言还来不及收住脚步,硬生生地撞在了他铜墙铁壁般的后背上,撞得她鼻子通红,眼冒金星。
“总裁,你怎么突然……”在看到温逸尘手指的方向,那里有个人在专心地画着前面的建筑物,没说完的话自动回到肚子里,真的,这里有人哎,她终于找到了,这个隐蔽的小角落里,她找到了她要的人。
“总裁,过去,我们赶紧过去。”喜出望外,夏默言急忙拉着还搞不清状况的温逸尘朝那个人跑去,急急忙忙的,有几次显些摔着了。
“你好,请问一下,我能借你的画具一用吗,我想为我的爱人,诺,就他,做一幅画,可以吗?”夏默言眼前安静画画的是一个年轻的东方女孩儿,此时她眼中没有其他人,只有不远处隐在灯火辉煌中古老的建筑物,直到面前出现一个急得满脸通红的自己和她说了好久的话,她才从思绪中回过神。
东方女孩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看到的是停在不远处,耐心地看着和自己说话的姑娘,温润但似乎很冷的男人,她说的是中文,八成这两个人是中国人,异国他乡遇同胞,她忍不住动容,刚刚被打断的微怒也消失不见了,“可以,用多久都没有关系。”
她有五年没回过国了,只有在他乡漂泊久了的人,才能体会到对祖国母亲的那种思念,只有异国他乡流浪久了的人,才明白来自同一个过度的人才是最亲最亲的亲人,所以,她愿意帮这个看起来很急,但却不失礼貌的女孩儿。
“谢谢你,我用完了就还给你,十分地感谢你。”夏默言朝已经从凳子上站起来的女孩儿笑着说道,对方同样投给她一抹微笑,没有多言,她抓紧时间将自己要的东西从画篓里有条不紊地一一拿出来,之后朝不远处的温逸尘招手,示意他过来。
而旁边的女孩,则暗暗心惊,她是个专业的画家。
“怎么了?阿言。”得到命令的温逸尘快步走了过去,看她在不停地摆弄着面前的画具,他疑惑地问,该不会这丫头要画画吧,她能画吗,他怎么不知道她还有这项技能,他的丫头,让他意外不少。
“就是你看到的样子,别多问,别废话了,赶紧过去坐好,我给你素描一张。”夏默言时间紧,没时间和他啰嗦,直接一指前面不远处的矮凳,吩咐他坐过去。
温逸尘内心是拒绝的,但看到夏默言一脸忙碌,没时间理他的样子,他就乖乖闭嘴了,听话地走过去,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地坐在矮凳上,从来没给别人当个模特的他,十分地不自在,拘谨,难受,感觉旁边的人都在朝他投来异样的眼光,他多坐一秒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