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穹叩首道:“师尊,都是弟子之错,违了师命。四师妹年少无知,只是任性,还望师尊对其从轻发落,若有罪责,弟子愿意一人承担。”
玄竹也叩首道:“弟子知错!一切罪责,都在弟子一人,师尊但有责罚,弟子不敢有任何怨言。二师兄乃是被弟子鼓动,罪不在他,还望师尊饶恕二师兄,将所有惩罚,归于弟子一人。”
镇元子怒道:“犯下大错,还敢相互求情!玄穹耳根太软,如何不是罪?玄竹任性胡来,如何不是罪?尔等不尊师命,如何不是罪?我修道之人,难道还如普通生灵一般,从**孩童开始,历经磨难才得长大?年少之语,岂可拿来搪塞?若不是为师及时出关,尔等今生可还能回得万寿山乎?须知自己惹下的因果,还须自己担当!尔等如若是出不得那准提道人的沙中世界,我也还不会出手!”
玄竹不由落泪道:“师尊之恩,天高地厚,粉身难报也!”
镇元子更怒,喝道:“呸!修道之人,说什么‘粉身难报’,真是口不择言,枉费我平时教导。岂不知出口成谶,也是因果?日后若再有此语,不配为我弟子,不配做修道之人。到时我也无话教训,便请自行下万寿山去,从此不再为我门中弟子!”
他这下是真的怒了,连这样的重话都说出了口,直吓得其他四位弟子,都是心中害怕,不敢求情。玄穹与玄竹,更是连脸色都白了,伏在地上,浑身不由微微颤抖。大殿之中的气氛,顿时便像凝固了一般,紧张无比。
僵持之际,一只是同门,也无差错,现在又是近邻,料想日后往来也多。何不改称师伯,却不显得生分了!”镇元子鸿蒙得道,西王母却是后天化生,因此镇元子要早得很多,自然不会扮矮,称西王母为长。
西王母听了,面露喜色,说道:“还不上前见过师伯?”三女于是改口,都称:“师伯万福!”
镇元子应了,对西王母道:“此处多有不便,还请入内叙话。”说罢,当先向五庄观中走去,西王母带着三位弟子,紧随其后。
五人入了五庄观大殿中,见玄穹与玄竹,犹自跪在中央,其他四位弟子,在两边肃立。
镇元子让西王母坐了客位,自己坐了上位。大黧、少黧和青鸟立于西王母之后。
西王母朝六人仔细观瞧,越看越惊,目露异彩,忍不住说道:“咦!道友刚立万寿山时,还是孤身一人。现今为时不过数月,如何便有了这许多青年俊彦、洪荒奇葩?我平素行走洪荒,也算广有见识,如此上佳灵苗,却是一个也未曾见得。道友却在数月之间,便得了六位。莫非天道独厚于万寿山乎?”她惊讶与羡慕之情,溢于言表,却非是作假。
镇元子听了,心中忍不住也有些得意,暗道:“这是我从鸿蒙之中谋得,精心栽培数个元会,洪荒哪里能寻?”这般情由却不会对西王母言讲,只是笑道:“道友谬赞了!他们化生不久,心智不坚,却是休要捧杀了他们。这是我新收的六位小徒,准备传下万寿山一门的道统。”
西王母眼中放光,说道:“道友神通广大,道德高深,福缘深厚,令人既佩且羡。有这许多佳徒,万寿山发扬光大大,也不过是易如反掌耳!”
正是:
造化炼来虽有误,
放在洪荒却不差。
多是先天灵异种,
地仙门内六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