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我……”
叶霄萝从头到尾只会这么一句话,根本没有其他想法,只求自己能够保住命就行。
“那你当时是怎么害我的?你要是能说清楚,我饶你一条命也不是不可以。”悠长空洞的女声围绕在叶霄萝的耳边。
她身子匍匐在地上,一字一句地颤抖着说了出来:“那个时候瘟疫爆发,是锦瑟,她让我找了一对得了瘟疫的母子,将他们故意安排在冥王府外,就是为了让你发现他们再为他们诊治,这样才能名正言顺地把你骗到城外的木屋去。”
空气里有些沉静。
“继续说。”
叶霄萝哭的断断续续,声音有些哽咽:“她让我把你骗进木屋之后,就放过烧了木屋,就连,也是她让我杀了你,让我永绝后患……都是她指使我的,不要杀我啊!”
话音刚落,雪地里却突然炸开一朵烟雾弹,灰白的烟雾缭绕在她的身边,不一会,她便没有了知觉。
雪地里顿时安静得如同荒无人烟一般。
夜晚并不是注定就是沉重的,两道身影沿着皇宫墙边一路窜到了御花园的偏侧边,沿途竟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的身影。
东华园正堂里只点着一盏暗淡的烛火,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里面还有烛火。
门轻轻地被人敲响。
两人走了进去,萧长侧倚在软垫上小憩,今日在殿中喝了一点酒,脑袋里晕乎乎的,睡上一觉,倒也平静了许多。
听到敲门声,立即睁开了双眼,只见两道身影逆着烛火朝她走来。
“小花,事情已经办好了。”明溪看着倚在软垫上面休息的萧长歌,目光有些闪烁。
明溪至始至终都没有在这场计划中露过脸,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妆容。
反而是阿洛兰,不仅易容成了萧长歌的样子,并且嘴角还涂了血,在黑夜里看起来确实有些阴森可怕。
“是不是她?”萧长歌等了一个晚上,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这一年来的猜测不会出错,从前,除了叶霄萝有理由对自己下手之外,她根本没有仇家,而且在京郊木屋里的那个身影也像极了叶霄萝。
这么多年了,今天终于到了要把真相揭开的那一天了,萧长歌的心,怎么都静不下来。
明溪和阿洛兰互相对视了一眼,才点点头:“确实是她,不过,还有另外一个帮凶。”
还有帮凶?萧长歌双眉微皱,叶霄萝能求助的人是谁?还有谁也这么恨她?
“是谁?”
“是一个叫做锦瑟的,从名字上看来,应该是个女的。”明溪答道。
锦瑟,是拥香楼的花魁锦瑟?
自己和她无仇无怨,为何她会帮着叶霄萝来对付自己?
“就凭她的智商,我估计也不能这么完美地做出这件事情,背后一定有人帮她。但是为何是锦瑟?”萧长歌低声呢喃。
明溪冷然严肃道:“谋杀王妃这么重要的事情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她会告诉第二个人有两种可能。第一,是那个人很得叶霄萝的信任,任何心事都能托付,是心腹;第二,两人之间存在交易,互相交换了秘密。”
原来锦瑟和叶霄萝私底下一直有接触,看来应该好好查查这个锦瑟了。
看看她是否暗地里在操纵着什么交易,是否有和朝廷中的人有来往,背后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件事情,一定要查个清楚明白。”萧长歌紧紧地握住旁边的桌角,语气平平却充满坚定。
她的双眼微眯,看起来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却风起云涌。
原来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么让人不堪,背后不知道套着多少的阴谋诡计,扣着一层又一层的连环案。
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还有涉及更多的人,要查,是不是能拖出更多?
一切的一切只是初露头角而已,后面到底有多少被蒙蔽的真相,多少人被杀害,多少人被控制成为棋子,多少幕后交易。
这些都要一一查清楚。
阿洛兰碰了碰明溪的肩膀,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说。
“小花,我们也逼出了她当时是怎么对你下手的,你要听一听吗?”阿洛兰问的有些小心翼翼,毕竟事情的真相太过不堪。
当初发生的那一幕,她就算是猜也能猜出个大概,但是既然是亲口从叶霄萝嘴里说出来的真相,听一听也未尝不可。
阿洛兰一字不落地真相说给了萧长歌听,当年的事情发生的太过可怕和骇人。说到底,不是因为瘟疫,而是叶霄萝心中的嫉妒和恨意才是罪魁祸首。
虽然早就料到了事情是这样发生的,但是听到真相时,心里总会觉得冷漠残酷。
“小花,既然事情已经查出来是叶霄萝做的了,我们应该及早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温王和天下百姓,让他们看看一个王妃手里到底葬送了多少条人命,实在是太可恶了!”阿洛兰怒意冲冲道。
告诉嘉成帝,这个是下下策。
明溪声音有些冷然:“阿洛兰,别添乱。”
“我……”阿洛兰有些委屈,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为什么她这样说就变成添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