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勋让人把三人重新带回了牢房之中。
“秉纯,你怎么那么傻,明知道宇文护的话不足为信,你还要在上面画押!”
“我知道,可我不忍心你和显叔受到一点点伤害!”
“公子,我王显受大都督之恩,保护你是我的职责,我受点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王显知道此刻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只剩下一阵哀叹。
宇文护拿到列满胡秉纯罪状和签字画押的状纸,十分得意,径直去了皇宫,宇文邕见他在此来到见他,已经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皇上,胡秉纯已经认罪,请下旨处置他!”
宇文护将胡秉纯画押的罪状拿到宇文邕面前,宇文邕接过来看后十分震惊,“这,这怎么可能,胡大人怎么会承认自己是齐国的奸细?”
“皇上,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拿来,难道你还要出尔反尔吗?”宇文护厉声质问宇文邕,语气十分生硬。
“大冢宰想要怎么做?”
“胡秉纯既然是齐国派来的奸细,断无留他理由,请皇上速做裁决,微臣已经替皇上拟好诏书,请皇上批示!”宇文护将自己拟好的诏书拿出,宇文邕战战兢兢地接了过去,顿时心头一凉。
“处斩?”
“不错,依我大周律法,他国奸细应当处斩!请皇上批准!”
宇文邕在宇文护的逼迫之下没有办法反对,但他也没有听从宇文护的话批准,只是想尽量拖着时间,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
“皇上不肯批示,那就口诏即可,若皇上不说话,就当是默认了,先将胡秉纯暂押大理寺大牢,择日处斩!微臣告退!”
宇文护根本不给宇文邕说话的机会,也不根本不打算听取他的意见,直接做了决定,宇文邕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他早就已经领教过宇文护的霸道。
胡秉纯即将被处斩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长安城,回到府上,秦逸不禁好奇,“晋公,既然胡秉纯已经认罪,应该尽快将他处斩,为何还继续将他关押呢?小心夜长梦多啊!”
“单独杀一个胡秉纯有什么意义,我要的就是夜长梦多,胡秉纯在长安已经有了一些根基,有些人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死的!”
宇文护一脸狡黠,秦逸立马明白了宇文护的意思,“晋公果然高明,特别是杨坚和独孤伽罗,他们两人私下与胡秉纯关系密切,若是他们有动作,一定会牵连隋国公府和卫国公府,到时候就可以借此将打击面扩大!”
“你跟随我这么多年,果然明白我的意思,派出人手,一定要盯紧隋国公府和卫国公府,还有窦毅也要盯着,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马通知我!”
“晋公放心,属下明白!”
杨坚本驻守在北方边境,听说了长安的事情之后迅速赶回了长安,杨忠对杨坚这番重情重义之举很是赞赏,于是和他一起进宫去见宇文邕,而独孤伽罗也请独孤信帮着一起去求情,两边人在宫外碰头,进宫之时,正好又碰着了宇文艾琳去找宇文邕,于是所有人一起而去。
宇文邕见这么多人一起跟来,已经知道他们的来意,但自己也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