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勿要伤怀,一定要保重贵体,母后安康,大周才能兴旺!”
叱奴太后一脸慈爱地抓着宇文直的手,宇文直一言一句无不触到她心坎,“以前都是母后错怪你了,咱们的直儿依旧没有变,还是如小时候那般听话懂事!”
“母后教诲,从不敢望,不知道此番陛下是否会一同前去?”
“你皇兄日夜为国事操劳,南驿离长安毕竟有好几十里路程,他恐怕没有时间”,叱奴太后嘴上这样说,可心里却十分希望宇文邕能够与他一同前往。
“陛下向来孝顺,这次这样的大事他不可能不去的,我这就去跟皇兄说”,宇文直说罢不等叱奴太后张口,便匆匆忙忙出了宫。
宇文直求宇文邕,将事情与他说完,宇文邕放下手中奏章,“南驿所葬既是母后先父,也是朕和你的外祖父,这样的大事,朕岂能不陪着母后一同前往,待太史令选了吉日,朕便与你们一同出发!”
宇文直大喜,“母后其实早有此心,只是不好张口,皇兄一同前往,母后一定会非常高兴”。
宇文直很快便找太史令选了吉日,然后将时间通知宇文邕,宇文邕则安排薛万策和胡秉纯一起率领禁军将士随行护卫,大路人马浩浩荡荡往南驿而去。
就在宇文邕和叱奴太后一起往南驿而去的时候,宇文护私下里却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密谋,召集起一干亲信商量道,“现在皇上和太后都去了南驿,长安城中便是我们的天下,唯一能够造成威胁的就只有杨家军和刘琦所部,因此必须得先解决他们,秦逸你来说说具体的办法!”
秦逸指着长安周边地图道,“如今刘琦所部驻扎在长安城东,而杨家军驻扎在长安城西,两军对长安形成拱卫之势,我们要想动用武力解决,难以一举消灭,必定会惊动皇上和太后,因此只能智取,至于刘琦,我们事先已经与突厥的大逻便王子取得了联系,让他佯攻北部边境,然后命令刘琦率部驰援驻守白池,估计现在报信的人已经快要到长安了,至于杨家军,只要有杨坚在我们手中,他必定不敢轻举妄动,而此刻杨坚正在城中,与独孤伽罗在一起!”秦逸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一旦我们彻底控制了长安,大冢宰便亲去南驿向皇上逼宫,让他退位,然后我们再立闵帝之子继位!”
宇文护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站起身道,“大家都听明白了吗,各自按事先计划行事,不得有误!”
刘江洋小心翼翼地问道,“晋公,我们不是要立卫王吗?怎么改了?”
曹勋瞪了他一眼,“该你问的问,不该你问的住口!”
刘江洋悻悻地缩了回去,不敢再多问,所有人神色凝重,陆陆续续忙碌起来,他们都知道,此事一旦成功富贵无可限量,可一旦失败不但身死名灭,必将祸及族人,可在欲望面前,这些人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即使深知其中道理也愿意铤而走险,冒天下之大不韪,况且他们自信在宇文护的旗帜之下,他们也必定能像前两次那样一举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