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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必有风险。

解救尼克虽然可以扰乱国王远征军，但风险并不算小。

尼克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那火爆的脾气加上弑杀的隐藏性格随时可能暴走。现在，尼克就处于暴走的状态。

他带着两百个亲卫队战士直奔莱因哈特的行宫，沿途疯狂屠杀人民。别的不说，光是后者就足以让尼克元帅名誉扫地了。

这也在奥贝斯坦的预料之中，奥贝斯坦早就已经将莱因哈特转移到了天空舰船上，亲自镇守在行宫中抵挡亲卫队。

“以莱因哈特的名义发电文给齐格飞，让他现在对国王远征军的前线发动攻击。务必使用主力。”

“是！”

“还有……通知王城上空的天空舰船，用火力支援地面。除了尼克本人需要活捉以外，其他人全部击杀。”

奥贝斯坦的秘书露出了难为的神情，前一个命令他可以没有心理负担地做到。但是后一个命令……

“奥贝斯坦大人，国王远征军抓了一大批妇女儿童，把她们当做盾牌挡在前面。如果我们使用天空舰船的火力支援，就不可避免地会伤害到这些妇女儿童！”

秘书语气坚决，他只以为奥贝斯坦对这件事并不知情。

但事实打了这位年轻秘书的脸，奥贝斯坦手中端着红茶，面无表情地说道：“那又怎么样？我是在知道这件事的前提下才下达了这个命令。”

“只要是战争，就不可能会不死人。战时的死伤多少，在战后不过只是写在纸上的数据而已。这些妇女儿童中，有多少人一生的意义还比不上写在纸上的数据？”

秘书支支吾吾，他继续对奥贝斯坦反驳：“生命的意义，不是用数据就能够表达的！”

“那么你倒是说说，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年轻的秘书不知道怎么回答。生命的意义是什么？这个问题连上古时代的贤人都无法解答，更何况这个二十不到的小秘书？

“哼……”奥贝斯坦见状冷笑：“不要问一些连你自己都不清楚的问题。”

秘书哑口无言，他的心中被罪恶感积压，但他仍然是继续传达了奥贝斯坦的指令。

……

王宫中，加冕典礼继续进行。

公主和群臣在神官的带领下唱响了圣歌。圣歌伴随着广播传到了王城的大街小巷。

在街道上，尼克正带着亲卫队突进莱因哈特的行宫。他们用妇女儿童当成盾牌，妄图用“伪善”的道德绑架击溃莱因哈特。

如果对手真的是莱因哈特本人的话，莱因哈特会输也不一定。但偏偏这时候莱因哈特病倒了，代替莱因哈特掌管大局的是冷血无情的奥贝斯坦。

奥贝斯坦不吃这一套，他本身就是无法受到道德约束的存在。

天空中，天空舰船的子弹划破夜空，精准地射杀了亲卫队和妇女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