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波动延续到了右翼和中央,乃至北面的帕提亚人营地,但是他们都还遵守着实现王上的号令,并不敢主动对厮杀发生地进行援助,最后突发的战况终于传到了海罗德的耳朵里,他当即感到十分的为难,也感到十分的无力,如此庞大的队伍,右翼是无法分担左翼的压力的,万万没想到这位狡诈的罗马将军会玩这样的心理战术,不断用书信来帮助自己形成思维定势,随后无情地又加以粉碎,发动了不遵常规的突袭。
“左翼既然如此,看来只有指望北面的门缇斯将军去救援了,我方右翼也要在此刻,对罗马人的左翼进行突袭,压碎他们!”海罗德亲自披挂上马,开始和另一边的李必达发起竞赛,一场时间、果断和运气的竞赛。
大营前,帕提亚的重轻骑兵都悉数上马,他们的轻骑兵穿着无袖的亚麻与皮革拼接成的软甲,下身是波斯式的马裤,块与块间的甲片,用纽扣、金属片连缀起来,腰部垂着彩色的流苏,并且有超过脖子的立领;而他们最精锐的重骑兵,戴着球锥形的头盔,斯基泰式样的鱼鳞甲,马头与前挂档处,都有披着亚麻布,上面缀满了细致的甲片,可以抵御流矢的袭击,肩膀上扛着粗重的长矛,但是这种长矛实际上并不可能用双手握住来冲锋陷阵,它们在奔驰起来后,就会被重骑兵们用马鞍上的圆环,精心地架在马匹上,而后单手夹住,用于突击。
这右翼的万余名骑兵,就是海罗德最大的赌注,他们全线朝着拉米伊山腰线上冲锋,就如风暴下卷来的铁甲海潮。
法奥比纳斯身后的昔兰尼人军团,在拦马壕后结成了坚整的阵线,他们仿造马其顿人,伸出密密麻麻的矛尖,两翼事先埋伏的辅助弓手,在山腰上没命地将手里的弓矢连续不断地射出去,那边则是帕提亚轻骑泼水般的射来,在这样的天气下,弓矢只能漫无目标地飞来错去,“别管对方的箭,别管对方的箭,它们是毫无准头的,给我像道城墙般,抵住重骑兵的冲锋。”这时,昔兰尼人军团长横阵(法奥比纳斯是个精明的指挥官,他并没有列成过于密集的方阵,这样会在帕提亚的箭雨下导致重大伤亡)四面,稀稀拉拉倒下不少死伤者,但伤者还是顽强地举着盾牌,慢慢地朝营地方向自己倒爬后退。
接着,就是猛烈地对撞,长矛折断的啪啪声四起,还有马蹄跪下的悲鸣声,当第一波帕提亚重骑兵几乎全翻到在拦马壕里后,后继的勇士们集体高呼着“阿哲玛”(精选勇者的意思)的口号,踏着同伴人马的尸体,突入了昔兰尼人军团的阵线,撕扯着,践踏着。
这时,出乎李必达的意料,当然他在自军的右翼,也是无法辨识情况的,就像海罗德同样不知道他身在何处一样,那就是原本海罗德安排在中央,充当链条的数百名最重甲的烤箱骑兵,居然在指挥官的“能动”下,大胆地朝罗马人的中央冲去。
中途,只有些许轻装步兵,射出没有准头的箭矢,可以堪称是对烤箱骑兵突击的干扰,但这些箭矢轻巧地被他们人马一体的重甲弹开,终于他们发觉——罗马人的“中央”是徒有其表的,挂在前挡的铃铛声,咆哮的风声,和越来越急促的马蹄声混杂起来,一阵欢呼声后,烤箱骑兵们轻易地冲上劈入了山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