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两人先后出塔。
大雪在风里密压压的落,指挥使携着安久直奔栈道,兔起鹘落,眨眼间便已经穿过松林,穿过山门。
跟在后面的黑衣人感觉有些吃力。
控鹤军中神武一支人才凋零,都指挥使又在去年神秘死亡,整个神武军中都不曾找到一个合适的接手人,当时四名神武令中竟然有一人突破成为化境高手,便被破格提升。
控鹤军中的四支军队中各有四名“令”,神武军中称神武令,神策军中称神策令,羽林军中称为羽林令,危月军中则称为危月令……
所谓神武令,实际上是一个传递重要消息的使者,他们隶属于神武军,却直接受皇帝管辖,负责传递各种“密令”,所以他们并不能完全算是神武军中的人。
这位神武令是控鹤院收揽培养的孤儿,各大家族觉得他是皇帝的心腹,便擅自把控兵权。真正听他令的人极少,以至于就连试炼这等小事都需要他亲自前来督促。
这一回圆满完成倒也罢了,倘若在此处折损过大,他以后的管理会更加困难。
其中条条道道复杂至极,所以设计这次暗袭之人的身份亦扑朔迷离。
还是在那条断裂的栈道附近,风雪更急,令人睁不开眼睛,透过密密压压的雪幕隐约能看见两方人马正堵在栈道上厮杀,地上积雪被血融成猩红的“泥浆”,鲜血飞溅。被风吹过来的飘雪之中点点殷红,而对面不时有裹着蓝光的箭矢射过来。
指挥使把安久放下,取出她鼻下的帕子,为她解开迷药。
在冷冽的寒风里,药效更快。
安久睁眼,发现自己的双腕正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
“怎么样?”指挥使沉声问。
安久手腕一旋,指端一根银针直插他的手腕,指挥使松开手,反手再次捉住她。一眨眼间,两人已经过了几招。
最终安久还是在内力太低上吃了亏,被对方制住。
“你看,眨眼就是一条人命。”指挥使道。
安久无动于衷。就算是一眨眼世界毁灭又能怎样?
指挥使道,“事情紧急,绑你过来实属无奈,只要你助我这一回。我答应任何我能做到的事情。”
安久沉默须臾,看了对面一眼,缓缓开口。“为什么让我帮忙?这里任何一个人的武功都比我高。”
指挥使心中微顿,发现安久似乎是吃软不吃硬,越是逼她,她便越逆反,于是便放缓语气,“弓箭本就不是神武军的强项,风雪甚急,我们的弓箭根本无法瞄准。有消息说你能够在此种情形下射中。”
先不说能不能瞄准,普通的弓箭强度不行,射出去不到一半就被山风卸去大部分劲力,就算能够触到敌人,也没有什么杀伤力。
安久所用的弓箭是出自智长老之手,劲力非一半弓箭能比,再加上安久精准的计算,准头可达九成,可是尽管如此,也不能奈何那名化境高手。
“就算我箭准,可我无内力。”安久道。
“暂时用我的内力。”指挥使道,“我将内力注入你体内。”
安久心中计较利弊,她原本以为形势不至于这样严峻,但眼下看来分明是控鹤军落了下风,而究其原因就是对面那个化境弓箭手,帮助指挥使,能不能落下人情难说,但是如果控鹤军在这里全军覆没,她也甭想全身而退。再则,她对惊弦十分感兴趣,能够提前感受一下内力灌注于箭的感觉,对她来说很有吸引力……
“我尽力。”经过短暂的思考,安久应承下来。
指挥使暗暗松了口气,刚刚在塔内交手,这个女孩与他的实力简直是天差地别,而她竟然敢反抗,宁死不愿答应帮他,现在竟然轻易便答应了。
原来是他没有使对方法。
指挥使松开手,心中还在戒备她逃跑。
安久解开身后的弓箭,冲他道,“先试试吧。”
“好。”指挥使抬手放在她的右肩后。
她感觉到有一股源源不断的热流涌入身体,通体舒畅,然而随着这股热力越来越多,渐渐觉得血脉经络要爆裂一般。
指挥使道,“你的精神力至少能容得下化境二品的内力,但是身体经络未经锻炼,或许会造成经脉爆裂,你一旦觉得难受便告诉我一声。”
安久嘲讽的哼了一声。刚才这人还诱惑她,说让一个八阶高手把内力全部渡给她,倘若真的贪了便宜,现在是不是已经脉爆裂而亡?
指挥使意会她的意思,自若的解释,“交易是你情我愿的事,方才若真的答应,我必会履行承诺,但这是你的选择,出了事也与我无干系。”
得有多么不要脸才能如此严肃的欲盖弥彰!安久腹诽一句。
感觉内力充盈经络,再下去可能就会出问题,安久立即集中精神,上箭开弓,尝试用精神力把体内的内力全部都逼至夹着箭的手指上。
安久调整呼吸,整个人似乎要融入夤夜漫天的大雪里。(未完待续。。)
ps:这两天病了,前晚上熬夜到两点,爹妈发飙,管的特别严,不让玩电脑,好说歹说终于同意了,但要求袖纸要调整作息时间,以后尽量白天打字,晚上八点睡觉……八点……对于我来说还是白天好么……也不说啥了,总是断更是我不对,下面两天多打一点吧。</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