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病人叫林斌?”篱笆子看着那个护士。
“你们不是病人家属吗?”护士扫了一眼三人,“别跟我说,要缴费了,你们就和病人不相干了?”护士冷冷地说道。
“我们的朋友叫林卫国。”篱笆子几乎一字一顿地说道。
“哼!你们这号人我见多了。”护士根本没理会三人,“手术前什么求爹告奶,等到手术完了,一提到交费,就装作不认识了……”护士边说便走出病房。
“这他妈的那跟儿那儿啊?”护士刚才的那番话让篱笆子有些愤慨,“我们走吧。”篱笆子说完便走出了病房。
“就是他们……”等到乌梅和田清明走出病房的时候,先前那个护士领着两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人跑了过来,那个护士边跑边嚷道。
见公安朝自己走来,三人不由得停下脚步。
“怎么?想跑吗?”为首的一个三十左右,穿着橄榄绿制服的男子看着三人,拍了拍腰间的手铐,乜着三人。
“警察同志……”田清明以为穿橄榄绿的人都是警察,忙道,“我们的朋友叫林卫国,可我们看了,那个病人不是我们的朋友。”田清明说道,“刚才这位护士同志的意思是我们想逃费,这可有些冤枉了,如果病人真是我的朋友,我们马上去交费,那个护士也说了,病人叫林斌……”
“胡波,别听他瞎掰,烤了他……”那个护士真是不依不饶,“他们和病人串通好了,见病人做完手术没事了,他们就装作不认识,然后先跑掉,病人呢,再趁晚上没人时跑掉,这种逃费伎俩……”护士看着篱笆子三人狠狠地说道。
叫胡波的男子没有理会三人和护士的话,温室围着三人上下仔细打量着。
田清明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有些发黄的衬衫,下身穿了一条绿色军裤,裤脚一条长一条短的挽着,脚上穿着一双军用胶鞋,篱笆子也好不了那去,乌梅则是穿着一件粉底衬衫和蓝色长裤,脚上穿了一双皮鞋,不过,皮鞋也是灰蒙蒙的,已经看不清本色了。
“这样吧,跟我到保卫科去。”胡波看了一眼护士,对三人说道。
三人刚想争辩,就看见一男一女两个五十来岁的人急急地跑进门来。
“请问林斌住那床?”女人看着那个护士着急的问道。
“你们是他什么人?”护士乜了一眼女人。
“我们是他父母,刚听他单位同事说他阑尾炎翻了……”女人说道。
两人刚说到这里,门口又进来一个穿白大褂中年男人。
“院长……”护士看着进门的那个中年男人叫道。原来进门的这个中年男人是医院的院长。
院长没有理会护士,径直走到一男一女面前,“林县长……”
“呵呵,王院长啊……”那个男人看着王院长微微一笑,“我儿子,阑尾炎,住到你们医院……”
“还愣着干嘛,赶紧领林县长去病房……”王院长转头吼着那个护士,“一点眼水都没有,哼!”
见院长有些发怒,那个护士忙不跌地引着女人去了病房……
这时,门外又进来两个年轻男子,“我们是林斌的朋友,请问他下了手术吗?”两人问着院长……
“呵呵……误会,误会……”保卫科的胡波看着田清明三人呵呵一笑。
经此一番折腾,三人有些垂头丧气,跑了四五十里路,愣是没见着林卫国的人影,居然还被当成了逃费的人,乌梅还真是有些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