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给你打杯水去。”说完她拿起桌上的杯子走出了医务室。
来到走廊上,她立马掏出电话打给权倾宬:“老权,你在哪儿……那也不远,你过来吧……哎呀,陈然姐出事儿了,她又不说!我觉得你来合适。”
权倾宬让水静在医院等着,等他过来。
水静打好水,回到医务办。直到权倾宬来了,水静站起来把坐位让给了他。
权倾宬打量着陈然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陈然木然地说。
“陈医生,要不要通知权倾朝?我想他一定有办法解决你的难处。”
陈然有些愤怒地瞪着权倾宬:“别来这套没用的。”
“我想只有这个办法才最有用。陈博士,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都是凡人,是平庸者。就算你的痛苦也高高在上?”
水静一听这话就生气了:“权倾宬,你有病啊,瞅你都说了些什么话。陈姐,别理他,他就一疯子。”
权倾宬根本没在乎水静的骂声,他盯着陈然的眼睛,很不以为然地看着她。
在权倾宬的盯视下,陈然的心理还是松动了。眨眼间泪流了下来,哭了那么一会儿,她以平静的声音说出了原因。
“他……我是说老杜,有孩子了。”
陈然嘴里的老杜,是她的爱人。留美的心理学博士。陈然独自支撑的就是他成立的医院。
“有孩子?”水静的第一反应是:男人怎么生出的孩子?然后她瞬间恍悟了,孩子不是陈然的,一定是老杜和别的女人的。
这种事对陈然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难题,以水静对陈然的理解,她会平衡自己的内心,然后选择是分离还是原谅。
既然在朋友面前哭成这个样子,一定是还有什么无法解开的死结。水静不由的一陈担心,看着陈然的眼神不仅同情更加悲伤起来。
“怎么了水静?我是不是有点可怜?”
“姐,你别瞎想了。在我心里你最坚强了,可能现在有点悲伤,不过马上就会好了。”
“呵呵,你的定语很苍白。老杜跟一个美国女人有了孩子了,都快一岁了……”
权倾宬气愤地说:“我说怎么杜渐东在美国的研究生学业只有两年的时间,却快四年了也不肯回国哪。美国那里可是自由女神的故乡。”
顿了顿权倾宬问:“陈医生,那……你想好了怎么办了吗?”
陈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根本没有头绪。
正在这时候水静的电话响了,她低头一看是张英良的。
她又看了看权倾宬和陈然,便走出门去接电话:“喂,张总。”
“情绪不高嘛,你跑哪去了?这会儿不应该在公司?”
“你在哪儿那?有事吗?”
“水静,是不是你是我老板夫人我就不能管你啦?我回T市了,在公司。”
“哦,有事我下午再去公司吧……要不划事假。”
张英良憋着笑说:“权夫人,你还是回家烧炕吧,上什么班啊。我这里有事都找不到你……”
“张英良,别开玩笑了。我在陈然姐这儿哪,她家……出事儿了。”
水静真心不想把陈然的事儿告诉张英良,一想反正他早晚会知道,就告诉他算了。
只是她没想到张英良听后的反应那么大。
“你说谁?陈然能出什么事儿啊?……她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严重吗?”
“张总,你能不能冷静点。你让我回答你哪一句?”
“快说!”看来张英良是真着急了。
“陈姐家的老杜出轨。”水静轻轻地说。
“啊?哦……”张英良那头再也没了声音。
水静‘喂’了两声,那边居然挂掉了。
水静转身回医务室,发现屋里那两个还在沉默着。水静心中滚过一阵叹息!对于这种事短时间内谁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三个人沉默了没多一会儿,张英良就急匆匆地过来了。
权倾宬一看是他,下意识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组织技术和财务部门作预算,新工程就快开工了,事情太多了,一句两句也说不完。”张英良虽然回答着权倾宬的问话,眼睛却一直盯着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