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您怎么还那么精神?声音依旧像洪钟似的。”
这时水静也跟进门来。
只听五爷问道:“怎么今天还有生人?”
“五爷,这是我朋友带来开开眼界。”
“恐怕不是普通的朋友吧,小权少爷带新人可得小心点。”
“五爷您放心,她不是内行人,只是看热闹的。”权倾宬转头对水静说:“你在五爷店里看看吧,有顺手的挑两件。我那边跟五爷说会话。”
水静点头,坐在了一柜台前。
店主五爷和权倾宬落坐在内室的茶椅上,五爷开口说:“来喝茶。小权少爷你可有年头没来了,忙什么哪?”
权倾宬吮了口花茶回道:“能忙什么呀,去南方找食儿了呗。五爷,这几年我要的东西出现过吗?”
“现在的行势您不知道?你们家那些物件都上拍了。我这儿,难见喽。”
“爷,我的东西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拍,那些东西出世就是我们家老爷子的招牌。”
五爷尴尬地笑了笑:“呵呵,也是!要是卖到国外哪?”
权倾宬的脸顿时阴沉下来:“那我就没办法了,真要是在国外出世,我只能报警。在国内谁想炒我们家的货赚黑钱,那我权倾宬绝不放过他。”
五爷犹豫的样子权倾宬能看出来,他手里有东西,却又想出大价钱。他接着说:“只要东西落到五爷手里,五爷您出价我接着。这么多年您为权家做的很多了,我都记着哪,不会亏了您的。”
五爷看着眼前的轻年人,心里五味杂陈的。最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有几样,你看看是不是吧。我去库房就回来。”
五爷离开后,权倾宬起身挑起门帘,看见水静专心一致地拿着个小东西摆弄的爱不释手,权倾宬又坐了回来。
过了一会儿,五爷回来了,手里拿着个布包。打开布包几本线装书映入眼帘。五爷递给权倾宬一副白色的手套:“小权,看看吧。去年前出现的。”
权倾宬仔细地翻看着,边看边问:“爷,这谁捯过来的?”
“小权,我是看你这份孝心上,一直关注着权老爷子身后之事,如果再问下去,就破了行规了。”五爷的话并不客气。
权倾宬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五爷,行规我自然懂得,可是恶不惩善不扬。您要不说我也不勉强您。”
“小权爷,您可甭给我讲道理,这腥儿我可不沾。东西您拿我给您进价一挫,不拿就当没见过。”
权倾宬为了缓和气氛笑了笑:“五爷,您别生气,我不问了。”
再看五爷眼里放光地说:“怎么样?是权老的物件吧。我都有几年没见过黄皮的了。”
权倾宬收敛了笑容:“市场上造假的太多了,不过我不能让五爷白忙活。开价吧,一脚踢。”
“权少爷就是敞亮。”五爷眉开眼笑地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二十张?好吧,成交。我给你开票,明天自己去取。”
在外屋的水静并没闲着,听见他们‘成交’这两个字后,就在内屋就近的柜台前专心地把玩一只玉件。
两个人出来时,水静兴奋地说:“老权,这个太好看了。”
权倾宬拿着那玉件看了看放了回去,瞟了一眼五爷,用低到他能听到的声音对水静说:“今儿就算了,钱全让我筛出去了。”
水静不高兴的放下了玉件,嘟嚷了一声:“好吧。”
两个人告别了五爷的店铺,水静问:“你买了什么呀?”
权倾宬拉着水静:“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回去再告诉你。”
打车回到宾馆天已大亮。权倾宬和水静洗漱了一般,吃了些早点。两个人挤在床上看买来的东西:那几本老书。
水静诧异地看着权倾宬。
权倾宬说:“这几本儿是游书廊失散的典集。这一套共十六本儿,今天找回来的是其中四本。看到没有?黄皮线装,皇家用的教课书。”
水静一激动扑上来:“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哪代皇上的课本啊?花了多少钱?”
“你慢点行吗?带上手套。”
“哦。”水静乖乖地带上了手套问:“怎么看出来是真的?造假的那么多。”
权倾宬停止了动作专注地看着水静。
“你看我干什么?”
“因为你笨。”
“唉呀,我笨,你快说。”
“当年我在这几本书的最中间页的中缝里点了一个小铅点儿。真的假的,让我来验证一下。”
水静急忙往中间页翻去,她顺着中缝从上找到下,也没见到那个小铅点。
水静抬头沮丧地盯着权倾宬:“没有啊,你那二十万白花了。”
“二十万?小激灵鬼儿……”权倾宬的眼神让水静颇不舒服,似乎她在窥视着什么。
水静很不自然地垂下眼帘:“你们那么大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