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这些都是事实,无奈又可悲的事实,不管提不提这个问题,这些都是无法改变已经发生了十几年的事实。”穆罕穆迪摇摇头继续道:“以前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他和我是同学,我们在东非大学一切学习了五年。我的朋友,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李岚摇摇头。
“从去年他就被关在这里面,以前我基本上每个礼拜五都会来这里看他。不过现在,我好久没有过来了。”穆罕穆迪道。
“为什么?”
“他祖辈是渔民,一直以打渔为生。去年,他也在渔船上,我记得那时候正式金枪鱼最佳的捕捞季,正在进行捕捞作业的他们,遇到了在亚丁湾护航的印度海军军舰。当时,印度军舰并没有提出任何警告,就向渔船进行炮击,炮弹命中渔船,我朋友的父亲和弟弟,当成被炮弹炸死。我的朋友气愤之下,拿起武器朝军舰射击,结果就被当成海盗抓起来,关押在博萨索监狱。
你知道吗?这不是第一次外**舰在我们的领海炮击我们的渔船,而且当时距离军舰很远,我朋友的朝军舰射击只不过是在泄愤,那军舰完全在射程外。然而那帮印度海军,连杀人灭口的想法都没有,只是通知我们的海警,抓到了海盗。我得知消息后,多方面请求调查一下,但海警都没有搭理我。他们畏惧国际力量,整天跟狗一样,围着那群人转。”
“那你现在的朋友呢?”李岚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弱国的悲哀,这和甲午后的中华何其相似。
“不知道。”穆罕穆迪摇摇头。
“死了吗?”李岚道。
“不清楚,说是被送到其他监狱了,事实如何,我也没有办法了解,从那时候起,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我的朋友了。”
看到穆罕穆迪心情并不是很好,李岚没有再开口。
车队慢慢的在沿海转了一圈,在这里,李岚看到让他很感慨的一幕。
车队在经过一座海边的小村庄,村子里的房屋大部分都是石头建成的,十分简陋,只能防风,但在村子里的一个空地上,他见到孩子们用石头搭建的足球门,孩子们用形状不规则的泡沫塑料当球踢,看着瘦骨如柴的孩子,穿着一件破旧的短裤,赤着脚在石子遍地的地面奔跑,欢呼着踢着球。
索马里连年内战不断,局势动荡的重要原因是部族以父系血脉为依托发展各自的武装势力,纷争不断,规模扩大,尽管有心理准备,但随处可见的ak-47步枪、与建筑物形影不离的铁丝网,都告诉李岚这里是多么混乱。
但是,在索马里不仅仅有充满火药味的步枪,索马里平民在战争中所表现出来的坚韧、友好以及对美好生活的向往,都让李岚时刻感慨万分。
当车队转入博萨索城市内,李岚又看到了许多让他记忆深刻的东西。
街边店面零零散散,招牌上并没有文字,而是由一大堆图片组成,里面卖什么,就会画上什么,最醒目的地方是,每个招牌上都画有美元的图案,提醒进来的顾客,本店只收美金。
在这个国家的索马里兰、邦特兰、拉汉文兰和艾迪德等摩加迪沙派别中仅索马里兰有较为健全的行政机构,可开展正常的经济运作。
索马里的通货膨胀率很高。周期性的干旱不仅推高食品价格,并导致大量牲口损失,甚至造成国民生计危机、债务增加和经济停滞。国内无统一的货币政策,索马里本币的利率水平各自的自行一套,差异明显。
对外服务业和国际走私一般以美元结算。近十多年来索马里在国际市场上的举债基本处于冻结和停滞状态。70%的外债债权人属于官方债权人。截至目前,还没有迹象表明索马里政府在争取融资和债务减免进程上有实质性进展。
1971年以后,外来资金主要是靠援助获得。90年代中期开始,金融系统开始恢复,成立了一些新的金融机构,如索马里兰中央银行、索马里巴拉卡特银行、索马里马亚西亚商业银行、蓬特兰中央银行和达哈希尔集团货币流通公司等。
其中以达哈希尔集团公司最具实力。索马里缺乏成体系的商业银行,国内也少有传统商业银行业务开展。全国没有统一的税收体系,税收由各地方自行征收,带有很大的随意性,尤其在索马里北部地区和首都地区,征税政策随时通知,时有变动。
在这里,一美元可以换近三万的索马里先令。
李岚甚至看到提着一篮子钱去买东西的场景。</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