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是傅舅爷帮了忙,让傅舅娘亲自去了一趟通县,回来告诉魏云海,媒婆说得情况基本属实,那胡公子确实是年少有为,管着好几个铺面。但是他却不是真正掌柜,他只是管事,淮阳王府在通县商铺的大管事。
章杏骇了一跳,二话没说就摇头拒绝了。她不点头,魏云海自是也不同意。叶荷香虽是占了亲娘的份,但不敢拧着魏云海贸然定下章杏的亲事。
何家那门亲事就是前车之鉴啊,叶大舅出马了,都能碰一鼻子灰,她更是不敢了。
这门亲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章杏自此也开始为自己的日后担忧了,她有时候真觉得这淮阳王府怎地像是阴魂不散呢?先是顾惜朝,又是那顾大小姐,现下又是这么一个管事千里迢迢来求亲。
她只要不是傻子,都会觉得其中古怪。
章杏心中暗生不安。
天气越发热了,傅湘莲月份大了,逢了热署,不思饮食。章杏将家里腌制的梅子,和去冬晾晒的干菜各带了些,带去漳河镇。
傅舅爷与魏闵文都去了盂县新铺子,这边只有傅舅娘并伙计胡春来撑着。傅舅娘照应不过来,便求了章杏多留几天。
章杏在漳河镇住了近半月,天天在傅家米铺出入,因是她会算账记数,而傅舅娘对这块正是头疼,胡春来又不识字。傅舅娘干脆将管账这事暂时交给了她。
傅舅爷归家了,魏闵文还留在盂县,章杏要回魏家庄了。依旧是坐着郑伯的马车。
太阳西落,纵横阡陌皆镀上了一层昏红。因是天气炎热,往来镇上的人少了许多。马车上除了章杏,还有两个别村的妇人。章杏因是不认识,便也没有理会,上了马车,自顾看一会车外景致,便歪斜靠着车厢昏沉打盹。
不知到了哪里,马车突然停下来,章杏的头猛地撞到车厢上,顿时一阵闷痛。
马车里说话的两个妇人也都撞成了一堆去,哎呀哎呀叫唤,相互搀扶起来。
章杏摸着自己头,将车帘子掀开来。
马车这会正停在玉米地里,两边皆是半人高的玉米地。章杏从窗子一时看不到前后,正要出声问郑伯,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了郑伯的说话声。
“几,几位是,是要坐坐车吗?”
他话音刚落,就传来一阵男子肆意笑声。
章杏听得这笑声不对劲,连忙爬到前面,透过车缝看出去。
马车的前面正拦着四五匹马,马上人皆是黑衣黑裤黑面罩,手中拿着明晃晃大刀。
章杏心中一惊。
“老头,你看咱们像坐你这马车的人吗?”黑衣人中有个笑着说道。
其余几个哄堂大笑。
郑伯正坐在章杏前面。章杏能看见他正在索索发抖。
马车里另两个妇人见章杏爬前面看,有个也跟着凑过来看。看了一眼,这妇人就惊叫一声,缩成了一团去。
另个不知状况,拉着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那妇人手指了车外,哆哆嗦嗦说道:“土,土匪,有土匪……”
“光天化日之下,哪里来的土匪?”不知状况那个一边说着,一边一把将章杏扒到旁边,凑过去一看,也尖叫了一声。
章杏暗道一声不好,恨不得捂上她们的嘴巴。
她虽是看不到外面,却也能听见外面人的说话。
“大哥,这车里还有女人呢。”
说话这人声音很大,马车里的人都听见了。那两个缩成一团的妇人更是吓得哭叫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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