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月急了,慌忙撑起身:“你这是干什么!”
柳铃铛面不改色,撕下衣角,把伤口胡乱包扎,倔强的说:“这是我该得到的惩罚。”
死铃铛,还是这么倔,柳明月又好笑又好气,还有一点感动,拉着柳铃铛朝自己这边坐了一点,帮着他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嘴里还劝着:“你这傻子,那妖道法力高强,竟在塔上布下阵法,你找不到路进去,也是情有可原的,我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
徐哀和哑婆婆也跟着走进柳明月房间,看到柳明月正在给柳铃铛包扎,默默站立一旁,满含愧疚:“柳兄,明月说的没错,这个事情怪不到你头上,都是怪我非要带你们去看什么水玉衣,要不然明月也不会因为要开解我所以带我去灯塔顶部,也不会遇到这些危险了。要惩罚也该是我……”
柳明月一个头两个大,这两位,现在是要争着抢着表忠心请惩罚吗?自己还有一大肚子的话要问个清楚的,当下横了一眼感觉要对徐哀进行大批判的躁动铃铛,温柔的看了一眼待在一边的小可怜徐哀,示意他们静静的听自己说话。
“都别争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问你们,你们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发现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后来你们有没有派人到塔顶上去找那恶人?”柳明月抓紧这难得的安静,转移话题。
“明月,你难道不知道?我当然去找过,而且我和徐哀还报了官一起去找的,但是塔顶上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任何人来过的踪迹!”柳铃铛叹口气道。
徐哀附和:“是的啊,根本不是我们找到你的,好像是我们接连在外找你一整日,回家碰碰运气的时候才发现你躺在后院空地上,身上还身着水玉衣,什么都没少,而距今天你苏醒,我们已经等了两天了。”
柳明月心中一震,居然是这样回来的,那给自己贴符箓的黑衣人一早就知道自己的住处,不显山不露水就把千里符的坐标设定好,恰到好处的把自己退下塔,更重要的是,算算,现在已经过去三日了,那个人最后的结局究竟如何,谁也不能知道!
徐哀拿起刚才晾在一边的药碗,细心吹了吹,对着柳明月道:“明月,别发呆了,先把药喝了吧,医生说你思虑过重,而且经脉受了伤,要好好养养。”
柳铃铛看着徐哀殷勤的模样,觉得自己不应该割伤什么胳膊的,这下连贴身照顾的机会都被这个小白脸抢去了,只能找到一边抱胸,酷酷说:“快点喝吧,瞎墨迹啥。”
柳明月没有想到这两个大男人的小心思,自己接过碗,一骨碌把药喝了个底朝天。
柳铃铛看着徐哀一脸失望,心中有点心灾乐祸的得意,关键时刻,这个迟钝的明月还真是可爱。
“铃铛,那天我和徐哀遇到的人,是会法术的,救我的人,功夫很好,也有许多法宝,但是似乎不能使用太多法力,我能顺利离开,其实是那个人为我争取一线生机的。”柳明月说出这段话把二人牢牢吸引住了。
“那人是谁?”柳铃铛凝声问。
“这也是我需要你去做的事情,你去帮我查一下,六道冥府这个组织,究竟是干什么的?找出来,我要亲自去会会,不论那人是不是另有目的,本姑娘不喜欢欠人情。”柳明月绝美的小脸上写满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