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客厅里走出来的余大贵也啊呀一声,老脸堆满笑容,亲切地道:“呵呵,是霄子啊,上次你说来我这里喝酒,我可等了你一晚上啊,这次可算把你等到了,今天早上,我们俩老辈子一定要喝一杯。”
“喝早酒啊……”凌霄的头更疼了。
“喝不喝?你就说你喝不喝?”余大贵瞪眼了。
“喝,我陪大叔你喝还不行吗?”凌霄苦笑地道。
余大贵又看着周建,不高兴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霄子把烟打上。”
如果可以的话,周建真的想给凌霄打一支装满三聚氰胺的香烟,抽,抽死他!可在老丈人余大贵的瞪视下,他却只得掏出一盒软盒云烟,抽出一支,规规矩矩地向凌霄递来,说话的口气也和气多了,“那个,凌老弟,抽烟、抽烟。”
“谢谢,我不抽烟。”凌霄将周建的手推了回去。
凌霄是一个讲礼的人,别人待他客气,他就待人客气。他也一点没将周建刚才给他脸色的事情放在心上。
周建将那支云烟递向了余大贵,颇恭敬地道:“爸,你抽吧。”
余大贵摆了摆手,“我不抽这个,我抽旱的。”
余晴美笑着说道:“我们光顾着说话,把客人冷落了,霄子,还不快给姐介绍介绍?”
凌霄赶紧将木婉音的身份和来意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投资?好啊,呵呵,我们神女村人杰地灵,就连女孩子都别地方的漂亮呢。”余晴美开了个玩笑,然后与木婉音握手,然后又跟木婉音寒暄了几句。
周建自己把那支没有发出去的云烟点上了,一口口地抽着闷烟,一边看着凌霄。他的眼神和刚才一样,不冷不热,充满了猜疑的意味,还有一点点的敌意。
这不怪他,要怪也只能怪余晴美,谁让她与木婉音说话的时候,那眼神儿老在凌霄的身上溜达呢?而且,她瞧凌霄的眼神儿可不是一般的眼神儿,就像是一个十八岁的思春的少女在偷瞧她心仪的男孩子!
其实,这也不能怪女村长啊,凌霄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碌了,半个月都没和她偷情了。她想凌霄,不仅是心里想,身体也想,上面想,下面也想啊。于是乎,一激动,一兴奋,就有些得意忘形了,露了点马脚了。
凌霄避开了周建的咄咄逼人的眼神,他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离开余晴美的家了。要知道,这种事情多尴尬啊,他睡了余晴美,而余晴美的男人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嗯,别光顾着说话,饭菜都凉了,木小姐,不嫌弃的话就在这里吃顿便饭吧,然后我们去村部谈谈。”余晴美说。
“嗯,好啊,我也没吃早饭,肚子正饿着呢。”木婉音笑着说道,一点也不拘谨。
余晴美一家四口,她老爹老娘还有她男人,加上凌霄和木婉音,六个人在客厅里的一张餐桌上吃了顿早饭。山里人不讲究,没饭厅的概念,没钱的就在厨房摆张桌子吃饭,条件好点的就在客厅里摆张桌子吃饭。
凌霄陪着余大贵喝了好几杯,喝得俊脸红红的。
周建也喝了一些酒,却是越喝越轻。
有一种说法就是喝酒越喝脸色越青的人是阴性子人,不能打交道,而喝酒喝一点就上脸的人却是性情中人,肚子里没坏水,可以放心打交道和交朋友。这种说法,将凌霄和周建放在一起比一下,还真有那么回事呢。
吃了饭,余晴美直接说道:“周建,把碗拣了,收拾干净后跟爹去大棚摘菜吧,我中午回来给菜贩子打电话让他过来拉菜。”
周建不满地看了余晴美一眼,同时却又点了点头,“嗯,好。”
“霄子,木小姐,我们走吧。”余晴美和凌霄说话的时候,那笑容特别甜,语气也特温柔。
余晴美带着凌霄和木婉音向村部走去。
周建在厨房里洗碗,他恨恨地用抹布搓着一只盘子,心里恨恨地道:“妈了个逼的,当着外人的面扫我的面子!和凌霄那小子说话的时候眉来眼去,简直就是个******!”
骂到这里,他的手忽然停顿了下来。
“妈的,我昨晚要干她,她死活不同意,他会不会和凌霄那小子勾搭上了呢?”周建的心里翻来覆去地想着,他把刚才的情景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遍,这一想,越想越不是味儿。
半响后,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周建,你搞快点嘛,完了和我去大棚田摘菜,我说你,没事打什么电话嘛?”余大贵出现在了厨房门口。
“就好了,爸,不急嘛,我和一个司机朋友谈事情,是正事。”周建解释道。
“你还有个屁的正事,去山西拉煤,车子都都被开没了,你还有什么司机朋友什么正事啊?”余大贵说得起火,大声道:“赶紧的,洗碗!”
周建将手机放进了兜里,埋头洗碗,他的眼神很可怕。
“真是的,我先赶车过去了,完了你自己过来。”余大贵丢下一句话走了。
听着余大贵的脚步声走远,周建忽然回过头来,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妈的,老不死的东西,老子赌钱把车子赌输了,你能怎么样?惹毛了老子,老子灭了你一家三口!”
他再次掏出手机,重新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接通之后他低声说道:“喂,嘉丽吗?我想请你帮个忙……”</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