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勋跌进石门后,夜叉王闪身到了一边,让抱着莎莉的胡顺唐先进,待胡顺唐将莎莉交给魏大勋后,自己又将盐爷抛给胡顺唐,紧接着才回身看着墓室角落中已经只剩下一只左手的尸体,从腰间摸出一个手雷,咬下拉环,扔了过去。
手雷脱手,从正调头向石门方向奔来的那群腐液蜈蚣头顶飞过……
夜叉王转身跑进石门内,头也不回地向前冲,魏大勋耳朵很灵,虽没看见夜叉王扔出手雷,但却清楚地听见手雷保险片弹开的声音,将手中的莎莉往地上一放,双手展开扑倒了在自己跟前的胡顺唐和婉清,在张开双臂的同时,身后墓室中已经爆起了火光,发出了震耳的爆炸声。
第一声爆炸声响起之后不到一秒,又开始了第二次爆炸,原本活尸身上挂着的那个手雷也顿时爆开来。爆炸后许久,众人才从地上爬起来,因为手雷是在过于狭窄的空间内爆炸,虽说杀伤半径并不大,可产生的震荡在墓室中得不到释放,只得在墓室四壁中碰撞,导致的声波已经让众人头晕脑胀,好一阵子才算是缓过来。
逐渐清醒过来的魏大勋下意识拔出自己的手枪,猛地转身用枪口对准了那扇石门,嘴唇微微发抖,担心还有腐液蜈蚣从里面钻出来。
前方的夜叉王起身,踢了一下魏大勋说:“起来,帮忙把石门重新关死,我们就算暂时安全了。”
说罢,夜叉王慢慢走到那扇半打开的石门前,刚伸手要去拉门,石门下方就钻出一个腐液蜈蚣的脑袋,昂着头发出“嘻”的声音,夜叉王一惊,正要躲避,持枪的魏大勋立即连开了几枪,夜叉王趁着腐液蜈蚣被击中之后还在挣扎的瞬间,抬脚将其踢回了墓室中。
魏大勋赶紧上前,帮助夜叉王将石门拉回来关好,随后喘着气问夜叉王:“队长,你的伤没事吧?”
魏大勋显然还是没有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起身来的婉清虽然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也与魏大勋相同,并不明白现在眼前的黎明已经变了,张口就吼道:“黎明!我说了不允许用手雷!现在回去的路被堵死了!”
夜叉王连正眼都不看着两个人,摇摇头走到胡顺唐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说:“开棺人,你给他们解释下。”
胡顺唐分别看了看婉清和魏大勋,淡淡地说:“他已经不是黎明了,你们认识的黎明会操纵尸体开枪吗?”
夜叉王蹲在地上哼着歌开始用匕首将莎莉身上的蛛网给一一割开,又说:“胡先生,我算是对得起你了,本来可以利用他们三个人当中的一个逃跑的,可想了想,盐爷和莎莉对你很重要,如果他们出了事,我们的交易就算是失败了,你也不会放过我,当然并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因为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至于这个图财,他暂时还不能死,所以……”
说到这,夜叉王回过头来看着婉清和魏大勋:“我只能等你们到了之后再动手了,幸运的是,黎明是个军人,有强健的体魄,身体也比从前的那些家伙灵活许多,我会好好爱惜的。”
婉清和魏大勋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可他们的世界观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魏大勋听完夜叉王的话,愣了半天才故意笑道:“队长,别开玩笑了。”
说罢,魏大勋还向前走了两步,作势要靠近夜叉王,同时婉清也说:“黎明,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夜叉王倒转匕首握在手中,蹲在那抬头看了一眼墓室的顶端,闭上眼说:“胡先生,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不信任我,不信任我也就算了,还非得让我解释,他们这种人从学术上应该怎么称呼呢?哦,想起来了,唯物主义者……唯物主义者都是不信邪的对吧?胡先生,你是唯心主义者,我也是,我们和他们不是一路的。”
胡顺唐没有回答,抬手阻止了又要上前去的婉清和魏大勋。
夜叉王扭过头来,原本一双看似无神的眼睛又闪过了一抹血红色,冷冷地问道:“胡先生,你算是这次的领队,是咱们的头儿,要不要留着这两个累赘,我听你的。”
胡顺唐心知夜叉王这个神经病又要准备动手杀人了,忙低声对婉清和魏大勋说:“你们不想死,就听我的,闭嘴,退后,不要说话,不要有任何动作!”
“我听你妈!”魏大勋一把将胡顺唐推开,侧身一闪,在旁边的洞壁上借力跃起,高抬腿向夜叉王的头顶狠狠压了下去,同时拔出了匕首。
就在魏大勋的右腿快要击中夜叉王的同时,夜叉王冷冷一笑,身子猛地向下一沉,快速变换了姿势后,闪身到了一侧,速度之快,连在攻击中的魏大勋都吃了一惊,但吃惊的表情还未反应到脸上时,自己的腹部就重重挨了一脚,整个人横着飞出,撞在旁边的洞壁上,又掉落下来,匕首脱手,弓着身子痛苦地缩成了一团,在那低声哀号。
夜叉王抬起自己的右腿,左右活动了下脖子道:“这算是一个警告,如果还有下次,你就再也不要想站起来,听懂了吗?”
“听懂了吗?”这四个字出口时,夜叉王转而看向了婉清。
婉清看着躺在地上的魏大勋,一咬牙就要扑向夜叉王,胡顺唐一把将其抱住,在耳边轻声道:“相信我,你刚才看到的不是什么魔术……”
婉清浑身止不住地抖动着,并不是因为愤怒,而是眼前几米开外的夜叉王身上那股散发出来的无形的压迫感导致了她身体根本不听使唤,眼前所发生的故事就像是失败的父母所讲的睡前恐怖故事,导致孩子在进入梦乡后所做的恶梦一样。
正在此时,慢慢苏醒过来的莎莉睁开了双眼,睁眼后所看到的第一个画面便是胡顺唐抱着一个自己不认识的漂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