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氏慌了神,双手连摇,叫道:“不不,我不要看他,你们不要拉我去看他,他有什么好看
衙役们哪会管她怎样,两个身高体壮的大汉上前,叉起她的胳臂。拖着就到了刘二狗的尸体前。按着她的头,让她观看丈夫的遗体!
刘洪氏尖叫起来,脑袋使劲往旁边扭,眼睛也闭了起来,说什么也不看尸体。刘二狗的尸体被烧的不成模样,她并非不知道,在收尸时是见过的,模样恐怖,让她这些天一直做恶梦,哪敢再看!
秦思源在上面道:“帮她一下。让她仔细看看。
衙役们伸出手,用手指硬是扒开刘洪氏的眼皮,帮她一把,让她好看看刘二狗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刘洪氏啊地尖叫起来,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下来,被吓得哭出声来,双股之间忽地湿了,连小便都被吓了出来。身子一软,她向后瘫倒。竟然晕了过去!
见刘洪氏晕了过去,王平安网想站起,想看看她是真晕,还是装晕。还没等他站起来呢,就见衙役巴掌挥起,噼里啪啦,就是几记耳光!
王平安又坐了回去,这里是大堂,刘洪氏是犯『妇』,真晕还是假晕,衙役们都见得多了,根本骗不过他们的。举手就能让人醒过来,不管是真晕还是假晕!
刘洪氏本来还想装一装,可衙役的手劲奇大,打得她疼痛难忍,啊地叫出了声来,一叫出声,也就没法再装晕了!
不装晕也不能饶了她,秦大人说要她仔细看看。那就必须得看的仔细,想蒙混过去,那是不可能的!
衙役们竟然又扒住她的眼睛,这回离得更近,让她看刘二狗的尸体!刘洪氏被吓得几乎崩溃,她尖声叫着。几声过后,哇地吐了出来!
她一吐之后,秋仁杰突然叫道:“诈尸了诈尸了,刘二狗动了,刘洪氏你吐到了他的脸上,他刚才睁开眼睛看你了!”
这么一吓,刘洪氏当真被吓得耸了过去,打耳光也不好使了。衙役们只好把她拖开,用冷水将她激醒!
秦思源又低头看了看那纸,抬头冲秋仁杰一笑,心想:“行啊,小子,有两下子,竟然一切都被你提前预料到了,连她被吓得晕过去,都算得一清二楚!”
秋仁杰正看着刘洪氏,注意力集中,没多余的心思看秦思源,可王平安却冲秦思源一笑,心想:“被震住了吧!我这兄弟日后的成就。说是你的百倍,有些夸张,但七八十倍。那是绝对有的,你要是能再活二十年,说不定他就会是你的顶头上司呢!”
秦思源啪重重一拍惊堂木了,喝道:“刘洪氏。你是如何害自己丈夫的,还不从实招来!”
刘洪氏此时早就吓的六神无主了,她再怎么主意正,再怎么心思灵活。可终究是个风『骚』些的农『妇』罢了。和秋仁杰一比,那简直就差的十万八千里,没有半点可以比较的地方!
她头脑昏昏沉沉的,听秦思源断喝,心里一时没有转过弯来,嘴里犹自硬着,道:“我,我没害死他!”
秦思源用更大的声音喝道:“刘二狗刚才显灵了,他说你是用锥子刺他的喉咙,将他刺死的!”
这话说得又快又急,刘洪氏上一句回答话音未落,他就喝出了口。没有给刘洪氏一丝一毫,可供反应的时间!
完全出于本能,完全就是要反驳。头脑中来不及反应出这句话里的陷阱,刘洪氏尖声叫道:“我没有用锥子,我是用枕头捂死,他,我我。我
喊出口了,也反应过来了,可什么也都晚了!
大堂之上,瞬间出现了寂静。人人都被惊呆了!
秦思源低头又看了眼那张纸,心想:“后面还有好几个问题,等着诈她的实话呢,竟然全都没有用上!”
王平安心想:“就这心理素质。还敢谋杀亲夫,胆子不可却并非是兜得住事儿的人啊!”
秋仁杰心里却想:“还好,没有冤枉她!这是我这第一次出来推断案件,如出了差错,自己进不了大理寺事可害得大哥丢了面子,那才事大啊!”
长安县令目瞪口呆,心想:“这就审出来了?这,这刚才是怎么审着的,我咋没看明白呢!”
刘氏族人齐齐一呆之后,这才意识到,眼前的恶毒『妇』人说漏嘴了,她招供了,她承认自己谋害了亲夫!嗷嗷叫了起来,刘氏族人一起扑上来,就要和刘洪氏拼命,旁边的衙役没拉住,竟然让两个刘氏族人抓到了刘洪氏的头发。又撕又扯,叫骂不止!
刘洪氏完全崩溃了,她这几日曾将上堂之后会发生的事,想了又想。然后做出了种种的对策,编了无数的谎话,可今天一上堂,短短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她就被弄得说了实话,事先准备的那些话,全都没用上,根本就没来得及用!
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
秦思源命衙役拉开刘氏族人。他看向一脸呆傻的长安县令,道:“案子审到这个地步。你不要告诉我,你还审不出来吧?”
长安县令满头大汗地站起了身。道:“卑职无能,竟累得秦大人亲自审案。卑职定将功补过,仔细审理此案,将杀人恶『妇』的同伙抓捕归案!”
秦思源“哼了声,道:“退堂!”他站起身,冲王平安一拱手又做了个请字。
王平安欣然起身,带着秋仁杰跟着他走了。
陶巨东和陶东升爷俩,互视一眼。心中都道:“难怪人家升官升的快啊!”
他俩也站起身,步入后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