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的想起师尊,他平时极少理我,但在我下山前夜,他将我叫到院中。轻声道:“你虽然生得笨,也不貌美,但毕竟是我望云山出去的徒弟,再差也比别人强点,且你巫术在身。总有一些人会因莫名理由接近你,更或欺骗你伤害你。这世道,狐朋好寻,诤友难觅,你要擦亮眼睛。明澈心境,分辨得清楚仔细,切忌勿被妄言媚语『迷』失心智,人心要比任何妖魔都来的可怕。”
师尊说的这段话犹响耳边,我看向夏月楼,拉过她的手,咧嘴轻笑:“月楼,谢谢你,我跟你保证,再也不偷窃了。”
话刚说完,脑袋猛的挨了粒石子,我抬起头,师父站在马车外,一双眼睛如火燎亮,十分锐利。我心下大骇,知道他五官清明,神思极远,能将我方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师父……”
他掠到我身前,看向夏月楼,语声严厉:“月楼,你先走开。”
夏月楼望我一眼,起身,语声温婉:“见过玉尊仙人,月楼告退。初九,我走了啊……”
她一走,我脑门顿时被“啪”了一下,我『揉』着脑袋:“师父!”
“跟为师说话岂有坐着的道理!给我起来!”
“我的腰断了怎么起!”
他一把将我拉起,怒道:“为师教过你偷东西么!”
“没有……”
“那你跟谁学的!”
我犹豫,咕哝:“我拿这玉牌其实是因为……”
他又“啪”我一下:“你真是学坏了!自己说,该怎么罚!”
我『揉』着脑袋:“你先听我说,这玉牌是我……”
他继续打我:“我是问你该怎么罚!偷了就是偷了,不用解释!”
跟夏月楼可以不用解释,但是我最不愿,最不想误会我的人是师父,而且他要罚我,我怎能不解释。我怒道:“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他又抬手,我慌忙将竹伞往前挡去,顿时鸟粪哗啦啦掉到他白衣上,他气得胡子『乱』飞:“死丫头!你,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说罢夺走竹伞,收拢,将我放倒在地,用竹伞狠打我屁股。边打边骂:“为师如何教你的,犯错便认,不可寻理由,找借口,狡辩推脱!我问你,你今天是认不认?”
我痛的满头大汗:“师父,你先听我说,这玉牌是我未……”
他力道加重:“还想解释?今日你必须忆起被偷者音容面貌,用阵法寻他,将东西物归原主!”
我气急:“你听我说好不好!”
他“啪啪”连打:“为师不求你武艺精湛,也不迫你强学琴棋书画,只为给你一个无忧生活,可你如今却连人都不会作了!”
我终于忍不住了,含泪大骂:“死老头,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他大怒:“真是学坏了!偷了东西居然还理直气壮!为师是如何教你的!人之立命,勿行不义之举,你知之不可而为之,却还不知过错!下山下山,我叫你下山!今天就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
“你回不回?”
明明很痛,我偏要嘴硬:“我不回!死都不回!”
“你,你还敢顶嘴!”
“我就顶嘴!”
“别以为现在有杨修夷替你撑腰你就能爬到我头上!我刚给他摆了锁魂阵,他现在救不了你!”
“谁稀罕他撑腰了!你要打就打死我吧!你个臭老头子!你臭的可以酿臭豆腐了!”
“你,你!”他被气到不行,顿时发狠,竹伞猛的打下,断作了两截,他不依不饶,握着断柄仍继续打我。
我痛的张嘴大哭:“臭老头!你下手好狠!我没错,我哪错了!我拿我未婚夫一块玉牌怎能算偷!就算偷了,我也是你的徒弟,又不是你的仇人,你干嘛这么狠!”
“给我闭嘴!”
我委屈万分,哭得越发狠:“就不闭嘴!你要打就打死我吧!就算我屁股会痊愈,可是我的腰已经受伤了,你为什么还要下手这么狠!你这么久没见我都不知道想我,昨晚一见面还骂我,你算什么师父!我才不要跟你回去!我要去找我未婚夫,我要嫁给他,你别想再见到我了!”
他忽的一愣:“丫头,你会流眼泪了?”
“别叫我丫头!谁是你的丫头!你打死我吧!我不要你这个师父了!”
“你找到你的未婚夫了?”
我把头别向一边,抽噎着不予理会。
“丫头?”
我捂住耳朵:“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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