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好。

想想自己这一世的生父凌聂，已经三十多岁了，也不过就是一个四阶武师，她如今可只有十七岁，就已经达到了跟凌聂相同的高度。

若是凌聂知晓之后，不知道会不会异常震惊？会不会以自己这个女儿为傲？

凌珞的唇边溢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

她真是想多了。

凌珞只有一个疼她的爷爷，根本没有父亲。

离开第三道传承空间之后，凌珞睁开了眼睛，时间正值拂晓，启明星在天边散发着晶亮的荧光。

她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散落下来的竹叶，抚平衣服上的褶皱，走出了后院的小竹林。

毫不意外地，轩辕煜在院子里等着她。

“你一直守着我？”她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

轩辕煜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上，手里拿着一只玉杯，小酌着清酒，笑盈盈地看着她，道：“要不要来喝一杯？”

凌珞没有拒绝，走到石桌边上，从轩辕煜的手里接过酒杯，在他的身侧坐下，一饮而尽，赞叹道：“好酒。”

“自然是好酒。”轩辕煜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眯着，看起来心情甚好，“这是贱泥鳅从翰院长私藏的酒窖里偷出来的。”

“厄……”凌珞汗颜，忽然觉得手里的玉杯有些沉重。

她环顾了一下院子，并没有发现狱的身影，问道：“贱龙呢？”

“他跟黑羽打架去了。”轩辕煜的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凌珞的眼角狠狠地抽了一下，声音有些哑：“又打架？他们俩是想弄得玖岚学院里人尽皆知吗？”

轩辕煜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来，帮她把额前的两缕碎发拂到耳后，动作异常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