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的人是谁？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太混乱了。

“其实，你心底爱的人，应该是混沌吧。”凌珞抬起头，苍凉的目光，落在寂寥的天空之上，“你们在一起做了千年的夫妻，就算她骗了你，但你们毕竟真的相爱过。”

“不！”洛歌如被毒蛇咬了一般，猛地跳了起来，身子止不住地往后退，拼命地摇头，“我爱的不是混沌，我不可能会爱上那样狠毒的女人的，我恨混沌！”

“是么？”凌珞指了指那一摊黑色的灰烬，道，“那你为什么又会对此心痛呢？”

洛歌一脸的溃败：“我不知道……”

心就是好痛。

凌珞定定地盯着洛歌怅然若失的脸，道：“那就用时间来证明吧。”

“时间？”洛歌不解。

凌珞点了点头，道：“一年之内，混沌必定会再次降临人间，那个时候，你会再遇到她的。”

洛歌的冰眸里闪过极为纠结的神色，脸上的肌肉隐隐颤抖着，薄唇微颤，双拳不由自主地紧握。

“我不爱混沌，我心底爱的应该是我真正的妻子！”他忽然找到了一丝生的希望。

只有这样想，心才不会那么痛。

“我只是潜意识里把混沌当成了我真正的妻子。”洛歌喃喃自语着，不断地给自己催眠，给自己心理暗示，“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他本来已经陷入了极致的黑暗中，这样的一个想法，忽然给他的世界带来了无尽的光亮。

只有这样想，他才有活下去的勇气。

是的。

他憎恨混沌，他对真正的妻子心有歉疚，他一定要好好地补偿他真正的妻子。

想到这里，洛歌冲到了凌珞的身前，从她的手里夺过了救命的丹药，主动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