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士兵发射完之后,也不确认战果,径直的跑回队伍之中归队,李孟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要是炮在就好了……。”
感慨完这一句,李孟扭头沉声问道:
“火炮还要多长时间能过来?”
站在李孟身边的是几名打扮得体的士绅,大灾之年,这几个人还都是富态的很,胶州营的骑兵们除却在其他几个门封门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是下马,让马匹恢复马力,只有李孟还在马上。
这几名士绅小心翼翼的站在李孟的旁边,听到李孟发问,为首的那人连忙陪笑着说道:
“大帅,小人们把炮放在城外庄子的时候,怕被这刘贼发现,所以埋的深了些,也不知道大帅的神兵如此的神速,所以现在才安排人去挖,应该在路上…….还望大帅莫要见怪。”
李孟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大帅”,反正这些乡绅也是知道,称呼官员尽管往大了叫,没有不喜欢的,可看着李孟的眼光平静的注视,这人越发的慌张起来,匆忙的解释说道:
“小人这就派人去催,派人去催。”
王海在李孟的身后小声告诉道:
“咱们的军兵也派了不少过去,肯定不会浪费时间……。”
内城城头上的刘泽清在城头上就换上了盔甲,趴在垛口朝着下面窥视,打死他也不敢再站起来了,他身边的亲信军官开口说道:
“下面的兵马方才末将点了点,不过两千五百人的兵马,而且肯定是连夜奔过来的。”
“这些贼人要堵咱们三个门,还要分兵,可咱们手上是打老了仗的三千兵,大帅,不如拉出去干一场。”
几名军官在那里分析下面的局势,刘泽清死盯着下面和李孟说话的那几个士绅,眼睛中好似要喷出火来,恶狠狠的说道:
“这些混帐东西,等过去这一茬,非把你们灭了满门,不着慌,进不了这内城,熬过十几个时辰,咱们就里应外合灭了这胶州的贼人,出去打,咱们人多又是守城,不吃亏,大不了打不过回来守。”
这等军官不管何时,都是以保存自己的实力优先,刘泽清身边的军校听到大帅的吩咐之后,都是兴奋起来,急匆匆的弯腰跑下城头,开始去召集兵马,布置任务。
城下的李孟这边看来那些士绅挖炮很是需要些功夫,虽说是李孟觉得不好的炮,可这些铸成的大家伙都是近千斤的份量,确实是搬运不容易,当时李孟的手下以运送粗苯货物的名义把火炮运到那些内应的士绅家中的时候,这些人都是吓破了胆子,李孟这边得罪不起,可在身边的刘泽清同样是凶恶无比,只能是深埋起来。谁想到李孟来得这么快,不过说句实话,看见李孟在内城,这些人虽然是害怕,可心中还是松了口气。
果然是个新晋的参将,明明人数就少,还要分兵去守其他的内城门,眼下在这内城正门前的也不过就是一千五百人左右,刘泽清和手下的军将们一边是心中暗自庆幸,一边暗自的咬牙发狠,等下让你知道爷爷的利害。
内城的城门慢慢打开,吊桥也是慢慢的放了下来,谁想到外面的骑兵看见里面的人要出门,又做了些匪夷所思的举动,统统是上马整齐的朝着后面退却,这举动让刘泽清和手下的军校们就差哈哈大笑了,果然是菜鸟!
为了内城的建立,刘泽清几乎是把内城城墙周围的民居民房都是给推平了,李孟的骑兵退后了一百五十步,给对方留下了列阵的空间之后,居然还可以保持住阵型。
刘泽清的手下虽说是老营,可刘泽清闻名的是投机、凶恶、和横征暴敛搜刮钱财,一共也就是一二百匹马,还有一千多有着破旧棉甲锁子甲的老兵,刘泽清好歹和闯军打过,也在山东境内多次平乱,部队也算是久经战阵,站在那里倒也有些凛然的气质。
李孟在队伍的最前面,可刘泽清却是在亲兵环绕下,就在吊桥上,等到对方列阵完毕,汤二开口说道:
“差不多两千五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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