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对封燊说:“你这是又捏着一个王炸啊。”
白毛茶就是封燊手里的一个王炸。
这些黄酒,也是封燊独自酿出来的。如果能酿出极品黄酒,就可能是比白毛茶还要大的生意。
封燊笑了笑,说:“今天要喝什么酒?白酒还是黄酒。”
田一臻扫了一眼白酒坛子:“黄酒我喝过了,白酒也喝过两种。谷毅,喝的是那几种来着。”
“是酱香、和混合香型的。”
混合香型,其实就是楚老头‘发明’的香型。之所以说是混合香型,是因为还没有想到更好的命名。
封燊说:“那今天就喝清香型或馥郁香的。木屋正好有,就不用在这里取了。”
田一臻,指着那些酒坛子说:“听说你一次酿了百万多斤的黄酒。都放这里了?”
“放不下。大多放在宅子的地窖了。到目前为止,窖藏的效果似乎不比这酒窖差。”
“那挺好。”
封燊笑着说:“也是不得已……这酒窖放不下。”
侯军突然说:“今年你好像还没有酿酒来着。不打算酿了?”
“白酒酿造,需要专门的发酵池。这一批也是酒厂酿的。今年那家酒厂一直在赶工,没时间接我的单子。
“至于黄酒……你看工地就知道了——是真没时间,也没有地方酿。”
田一臻接着问:“那你以后还打算酿吗?”
“酿肯定是要酿的。”
封燊想了一下,说:“酒厂那边已经约好了时间。过年后,他们就没那么忙了。到时候会帮我酿一批。至于黄酒,可能要等宅子完工了再考虑。”
“那就好。如果这酒营销得好,总不能断了货。”
虽说有‘饥饿营销’这说法。但中国的酒太多,这种没了,自然有替代品。
毕竟,白酒不同葡萄酒。喝酒的人,没那么‘讲究’。
每一个品牌的葡萄酒,都是特定某一小块葡萄园的葡萄作为原料。葡萄质量对天气又太过敏感。某一段时间天气不好,葡萄就酿不出好酒。
而白酒却不一样。
尤其是中国的白酒,原料是东边不亮西边亮,自古以来‘地大物博’的巨型国家,总能找到好的原料。
而且,白酒的酿造跟葡萄酒的酿造,又有很大的区别。
葡萄酒的酒香,关键是葡萄的产地,还有葡萄本身的品质。
而白酒,或者说粮食酒,酒香的关键是酒曲。酒的口感,则在于调酒师。
两种属性完全不同的酒,营销手法也就很不一样。
连‘饥饿’的方式都不能一样。
白酒的‘饥饿’只能是因为市场反应过高,而造成脱销。绝不能是因为开工不足。
那只会显得厂家技术不稳定,甚至出现了经营危机。
所以,如果田一臻要营销封燊的酒,就肯定要保证一定的供应量。
封燊承诺不久的将来就会再次开始酿酒,对田一臻计划中的合作很关键。
…………
封燊下厨,几个人小酌几杯。
吃完饭后,谷毅他们下午还有事,也没多留。田一臻带着几件酒走了。
酒水的合作,也算是初步达成了。
收拾好了餐桌,封燊从厨房出来,对兰莛歘说:“过几天我们去看望外公吧。”
“好啊。我也好久没去外公外婆家了。”兰莛歘当然高兴,却也有点疑惑。“你怎么突然想起去看外公啊?”
封燊搂着她在沙发坐下:“你认识楚老头比我久……你说,如果我提出入股他的酒厂,会不会挨打?”
兰莛歘噗嗤笑了,说:“肯定不会啊。楚爷爷只是有点固执,又不是不讲道理。
“而且……我听外公说,楚爷爷想收你做关门弟子,将一身的酿酒技术都教给你呢。”
意思是,楚老头其实还是挺认可他的。那么,说服楚老头同意让他入股,应该还是有可能的。
“不过,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入股他的酒厂?是因为刚才田一臻想跟你合作卖酒?”
封燊点头说:“我就是想着,如果田一臻真能将我们的酒卖出去了。那肯定要有一个稳定的生产。那些白酒,关键是老楚的技术。
“现在,他们厂子就是给人代工的。跟田一臻合作,就有可能做一个品牌出来。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跟楚老头绑一起。”
兰莛歘却想得更多。
“可是,我外公和楚爷爷,年纪都不小了呢……”
他们未必还能做几年。要是他们不做了,以后怎么办?
封燊苦笑说:“就看楚老头想不想得开了。”楚老头明明一身酿酒技术,可就是不肯教给别人。
不对,不是不肯教。打算教给他来着。
可他哪有时间专门学那个东西。
兰莛歘却不那么认为:“亲爱的,其实我觉得,你如果有时间,也是可以跟楚爷爷学酿酒的。
“你不是学了没多久时间,就酿了不错的酒?我觉得你肯定有这方面的天分。
“别人或许需要学上几年,甚至是十来年。可你肯定不用那么长时间。
“我知道你没时间一直跟在酒厂学。不过,黄酒不就是在家里酿的?我们完全可以跟楚爷爷学一段时间,然后在家里做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