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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饭在凌霄的新窝,只有凌霄、彩萍和秦水仙三人,秦水仙同意这个星期天就去彩萍家,听说明天下午彩萍没课,便让彩萍明天下午干脆搭乡里的车和她一块回去,回城后把吴书记送回家就带车去彩萍家,省的后天去认不得家门还得彩萍在外面等。凌霄和彩萍当然乐意,这样还不用担心彩萍父亲后天有加班。
秦水仙在这和他们坐了好久,以她为主三个人闲聊的很开心,到晚上快十点的时候,她告辞要回去睡觉,凌霄心下窃喜,送走她就能与彩萍亲热了,也许好事就在今晚。可彩萍也同时提出要回去,把凌霄急得心里像猫抓似的,但是却毫无办法,不过送彩萍到了学校后,在操场僻静处亲热了一会,算稍稍慰藉了一点色色的心思。
第二天,凌霄在忙碌的同时一直挂念着彩萍回到家的事,祈祷让事情变得顺利些吧,让他赶紧能和彩萍长相厮守在一起。到了下午五点多钟,终于在焦急中盼回了彩萍。
凌霄本来对秦水仙这趟游说之行抱有很大信心,可彩萍带回的消息令他不敢说大失所望,也是很不如人意,心里暗恨彩萍的父亲太顽固。
秦水仙去时还自认为满有把握,可她说得天花乱坠,金凯死抱了一条,非钱免谈。因为金凯那天气恨难消离开大陈乡,虽觉得秦水仙有些话很在理,可如果不要彩礼就把女儿嫁给那个小子,觉得被他搅黄了一桩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亲事,再如此便宜他,实在是岂有此理!何况这不仅仅是便以不便宜凌霄的事儿,穷了半辈子的金凯,好不容易有人从天上顺下了改变命运的扶梯,结果被那小子踢倒梯子让一切希望化为泡影,现在怎么也得捞些金钱安慰补偿自己巨大的损失。
不过在秦水仙几番软硬兼施**汤过后,金凯还是将彩礼钱降到了五千元,再少一分也不行,彩萍的工资给家里十年连一年都不能少,只有回门钱降到五百元符合了县里的潮流。最后还威胁彩萍,若她敢背着家里胡来,就每天去大陈乡找他们的麻烦。
等彩萍神情沮丧地讲罢,凌霄佯装欢笑安慰道:“你们这是大功告成了啊!我原本就没敢想你爸爸会少要这么多,呵呵,这比我想的好多了。行,那就按你爸爸的意思办,五千就五千,你爸爸把你拉扯了二十多年,要五千彩礼不算多嘛,别愁了!”
彩萍惊奇地问:“那你从哪儿找这五千快?你家里不是不给出这钱吗?”
“小凌!小凌!”门外小食堂的宋师傅在高声呼喊。
“哎!我马上就出去!”凌霄先答应一声,后对彩萍说,“萍,你那儿都别去等着我,我先出去安排一下。”
“哦,你去吧,我等你。”她的问题没得到答复,当然要等了。
星期天在食堂吃饭的人不多,小食堂就没人,每逢这个时候本来没有宋师傅的事,是凌霄在彩萍来时差人叫来的。他这是要让宋师傅给彩萍做两个好菜,自从前几天食堂有了大冰箱,鸡、鱼之类的就常有,而且正好还剩有几只山鸡,这是有个村支书两天前孝敬乡领导的。宋师傅炖肉的手艺不错,不管是炖啥肉都别有风味,凌霄让宋师傅炖一条鱼、炖一只山鸡,食堂管理员这个特权还是有的。但他还是让宋师傅不要声张,而且即使炖好也不敢让彩萍马上就吃,因为乡里干部不仅鼻子长,还很不客气,一旦让他们闻到腥味,才不管你凌霄是给谁炖的,也许未等彩萍尝到嘴里就被众人哄抢了。
小食堂算不开伙时凌霄和宋师傅也得在大食堂吃饭,大食堂的晚饭简单,人们很快吃罢就又习惯地蹲在食堂门口打屁聊天。凌霄连他的屋都不敢回,怕有些人跟进去闲坐,一直在大食堂内转悠,等打杂的将食堂收拾好要关门时才出来,看外边还有人,便把彩萍叫出来,锁住门在人们的戏谑声中暂先出了乡政府。
走过食堂的小院,彩萍还关心她那会提得问题,这半天了也没想通凌霄咋能有钱给她家五千元彩礼钱。
凌霄笑嘻嘻解释:“秦书记答应帮我跟乡里借三千元,我们家不是说给咱们准备买彩电吗?我想咱们可不可以先不要买,跟家里把钱要上,骗家里就说咱们想迟买一段时间,这不是就凑齐了五千元?”
彩萍兴奋地说:“是吗?那这就真的够五千元了,嘻嘻,我原来也不敢想你家会给买彩电。就是,不要买了,以后咱们有钱买个黑白的。霄,要不这样,你家给准备的,能不买的就不买,能少买的就少买,那就可以跟乡里少借点,借的少能早还呀。”她想到借债三千元,觉得啥时能还清啊,可不借又不行,兴奋的神色变得有些忧色。
彩萍如此善解人意,凌霄既感动又爱怜,笑道:“只要你不觉得委屈就行,其他的你就别操心了,一切有我扛着。”
听了这话彩萍含笑深情地看了他一眼,从话语中感受到他的温暖和可靠,真想此时就偎靠在他壮硕结实的怀里。
彩萍昨天回家没敢穿凌霄给她买的裙子,凌霄拉她回学校仍想看穿裙子的样子,她自己稀罕得也想穿,更想穿给凌霄看。她穿着裙子和凉高跟从宿舍出来,跟着凌霄在学校操场边找了一处高台坐下,两人望着西边天上美丽的晚霞,沉浸在甜蜜的爱恋之中。
热恋的恋人厮守多长时间都不觉得时长,有说不完的甜言蜜语,有永不厌烦的亲昵小动作,很快就厮磨到晚上九点钟,天空中蒙上了一片瑰丽迷人的夜色。凌霄想到这会乡里人都该挤到秘书室看连续剧了,虽一再问彩萍都回答是不饿,可也该回去了,因为他希望今晚与彩萍能有比这美丽夜色瑰丽百倍的夜晚,可不知能否如愿以偿。
热播剧没播完,乡院里看不到人影,他俩手勾手快速返进管理室,凌霄把外面的门从里锁住,进了他的屋拉严窗帘后打开了灯,让彩萍待在屋里别出来,怕有人看到她在这。他俩都很激动,可激动的心情不太一样,彩萍多数是激动这种偷吃的行为很好玩,与他孤男寡女在一起也想到可能会发生什么,但只是隐隐约约地想了一下,没往深处想。